说时依旧[上]
这篇的灵感来自好妹妹乐队《说时依旧》
说在前面的话：
＊想把这篇写成HE所以耽搁了很久，修改了很多遍。
加上最近半期考实在是没空，所以发得晚了，对不起，求原谅。
因为这篇有点长，发上下两章，不用以前的tag。以前的会用喻叶。
天边刚刚漏出一点微光，周围还是漆黑一片，月光还略有冷梢之意，弯弯的挂在山头之上。
山月不知心底事。
百里屠苏走在幽深露重的小径中，脚步轻而缓却很坚定。小径旁的野草小花上的露水滑过他的裤腿，他仍是走着，心中似有个不停的声音在呼唤他。
他此刻正要回家。
鬓也星星斑白矣，他的面容依旧俊秀，只是俊秀之中多了几分历经人事的沧桑和皱纹间的苍老。
距离蓬莱大战已过了很多年。
其实他也不记得了。究竟是过了多少年呢?
又或者是在与先生相伴的这段日子里过得太美好，以至于忘却时间。
正这样想着的时候，耳边传来熟悉的琴音，抬眼一望，高低不一的树丛中已经隐隐透出屋舍的影子。
“少恭，我回来了。”屠苏跑得急，额头微微出了些汗。
欧阳少恭还与几十年前一般，只称上一句“陌上人如玉，公子世无双。”
也许对欧阳少恭来讲，这不过是弹指一挥间。而百里屠苏，确确实实是经历了几十年岁月的洗礼，再难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百里屠苏，在老去。
即使他身负修为，天赋难得。也终究说不过“凡人”一词。
这正是欧阳少恭所担心的。
但担心的远不止此。
那位晴雪姑娘，何时又会从他身边抢走屠苏。
未曾透出心中的愁思，面上仍是一副专注的样子，琴音停下，欧阳少恭抬头朝屠苏微微一笑。
随口问道“这几日集市之中可有什么趣事?”欧阳少恭走近屠苏，才从怀中掏出一叠方帕，细细擦拭屠苏额头的汗珠。
“我见到晴雪……”说及此屠苏低头，又抬眼望着他。
闻言，欧阳少恭也是怔了怔，收回了帕子，不再开口。
沉默半晌才道“昨日你可是为了此事留宿在外?”
“是……”
“呵”欧阳少恭轻笑，嘲道“好一个有情人。”
挥挥袖便进了屋。
百里屠苏……为何你总是……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晴雪。从未肯回头看看我。
若非我为你疗伤，陪你蹉跎岁月。世上岂会再有一个原原本本的百里屠苏。
欧阳少恭面上仍露着嘲讽的笑，袖中的拳头却不自觉捏紧。
徒留百里屠苏一人在原地，不知作何反应。
一日前，屠苏易容后上了市集，摆摊卖剑，见一面容清丽女子上前颇感惊讶，仍是经历了不少风霜，但依稀能辨认出眉眼。
他差点脱口而出晴雪一名。
女子款款盈笑道“这位大哥看上去与我一位故人极像”，说完也不管其他，似是被剑吸引，女子盯着摊上的剑出了神。
“这剑……真是极好。”女子抚摸剑身，面容中似有欢愉深情之意。“只是不知是何人所铸。”她终于抬起头来望了屠苏一眼。
屠苏盯着这几十年未见的“故人”，心中酸涩难辨，微微扯动嘴角。
“既是好剑，便不问出处。”声音被刻意变化而变得嘶哑难听。
晴雪望着他的笑愣了会儿，继而无奈苦笑，又摇摇头。
“原是我错了，我错了。他不会笑得这样。”
又从衣袋中拿出银两递给他。“老板，这把剑我要了。”从摊上拿起她抚摸过的那把剑，便要离开。
忽地女子转过身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“老板……”
“小的在，客官还有何吩咐。”屠苏压低嗓音。
“我唐突了，六日后便是我大婚，我……若是不嫌弃，请来幽都一聚，虽说突然，但总觉得不说，会留下些遗憾。”顿了顿，女子略带愁绪的面容又转换成灿烂的笑。“我叫风晴雪。”
轻灵美丽，一如百里屠苏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。
[相逢无意中 相对心如麻 ]
正是百里屠苏心情。
且说自屠苏和少恭那日不欢而散后，欧阳少恭便离了家，未曾留下只字片语。
夜深，百里屠苏躺在床上，辗转难眠。
欧阳少恭背手独立在河岸上，脸上浮现淡漠疏离的笑。
[一些小伎俩，让你看清自己的心也好。]
杏黄衣袂随夜风摆动，掩去他眼中暗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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